记忆中的火锅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,在任何一个饭店密集的区域,总会看到各式各样的火锅店铺。吃法也是越来越多元化,其实海底捞的出现也是一种必然吧,对于任何一个喜欢吃的民族来说,尝试一种吃的变化,都是永恒的真理。
小时候吃的火锅多数都是铜火锅。中间一个高高的类似烟囱的造型,一圈圈翻滚着的各种食材,都是筷子争相去挑食的地方。
沸腾的红辣椒在旋转而舞,一个个丸子在你追我赶,还有那白色的花菜像个坚定的战士,虽被涂抹地满面通红,但仍竭尽地想办法展示它们纯洁的面庞。
不同的就是那片片的油麦菜,像些许无精打采的病者,悄悄的躲在锅的边缘,任滚烫由身而过,也不曾见它们转移过阵地。
现在的铜火锅已经不多了,更多的是红白的鸳鸯火锅,加上花色品种丰盛的菜肴,让旧式的火锅上了档次。虽说吃火锅的男人们不再随意地光着上身,但那种热辣还是不可抗拒的大汗淋漓。
巴蜀火锅同的川菜一样,能够迅速发展,长盛不衰,是因为它有“天府之国”物产丰富的物质基础,有巴蜀人“尚滋味”、“好辛香”之饮食风俗的影响,在其发展过程中又吸收众家之长 。
由于巴蜀之地湿气甚重,所以火锅里放了很多辣椒、各种花椒这样可以除湿,排除体内毒素。
那时候的火锅,锅底是的,要么辣,要么不辣。不像现在的火锅可以有更多样的选择。
好讲究的多半会挑羊肉、药膳之类的锅底;有人会要清汤的,以免口味太重上了火,鸳鸯火锅是大的协调。辣与不辣,热情与冷静之间,居然只需一块铁片隔开这么简单。
火旺了,汤底也开了,水花从锅的中心向上沸起,这时候是吃火锅的过程中快乐的一刻,各人抄起自己爱吃的菜,迫不及待地投入欢快扑腾着的锅中,稍待一会儿,左右涮一涮,提起来再放入事先早已拌好的调料碗中,然后是入口大嚼,一边小心顾着嘴不要被烫到。
吃过两三口之后,放下筷子,喝上一大口冰啤酒或其他饮料,味道就在这样热闹的过程中被忽略了。
有人喜欢吃巨辣的那种。并表示,无辣,则失去火锅的原则;无论什么玩意放进锅里,都必定失去原有的特色,全被一个“辣”字同化了。而同化,这正是中国人的能耐,只要进了火锅里,都能把你泡软,涮透,让粉丝、海参、鱼翅全一个味。
火锅不拒荤素,不嫌贵贱,五味俱全,表示“兼济天下”;火锅里各种佐料、各种菜肴,味道互相渗透,又体现了“中和之美”。
有人说,火锅在中国的菜谱中可以自成一门,大江南北,长城内外,有炊烟处定有火锅飘香。而且火锅也是接近于大众的,属于俗世的文化,是俗人的圣餐。
袁枚说过,各种食材的烹制,当需不同的火候,文武二火,增减撤添,不可差之分毫。而火锅却是不分食材之贵贱,尽数入锅,不讲火候,按食客口味各拣行需,实在有些暴殄天物!
但不可否认的是,大俗也是大雅,吃就是吃,吃的高兴,吃的痛快,吃的大汗淋漓,吃的笑口常开,便是吃之高境界,实在不需要太多这些无用的讲究。细细想想,又有那种食物能做到将各种食材尽数收来,惟有火锅耳!
有人说,重庆火锅如火城的性格,粗犷豪放,火锅食材肥大厚实,味首重于辣。而成都火锅如蓉城性格,灵秀温婉,小巧细致,油不多,味不重,辣不狠,麻不凶,讲究均衡;成都火锅以五香味,豆瓣味为主。
吃火锅,人也不可太多,人一多,几碟菜下锅便是风卷残云,吃便成了充饥果腹,而非享受,豪无痛快可言。几个知己围坐在小小的火锅桌旁,桌下是温暖的火苗,锅中是翻滚的乾坤,喝着温热的老酒,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?
围锅倚窗,好在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,几个俗人酒足肉饱之余,软坐于背椅之上,感觉热气由内而外发散出来,说着几句天南海北的闲话,幸福感或许就会油然而生。哈哈,一帮吃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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